从国防科技大学的姑息养奸，
到《学习时报》的羞羞答答，说明了什么？
文|李忠效
2020年11月，我分别给国防科技大学纪委和中央党校办公厅写信，举报国防科技大学教授刘祖爱侵犯本人著作权和《学习时报》刊登刘祖爱抄袭之作的情况。国防科技大学和刘祖爱一样装聋作哑，没有反馈信息。我认为这是一种姑息养奸行为。
《学习时报》刊登的关于沈安娜的文章，抄袭作者刘祖爱
与国防大学有所不同的是，《学习时报》倒是派人与我联系了，但是有点羞羞答答。在我举报信寄出两个月后，2021年2月21日，《学习时报》的一个编辑与我联系，丝毫不提刘祖爱，也不提他们发表的抄袭文章，而是向我约稿！
我和约稿编辑经过短信交流，他申请加微信，我加了他。2021年2月22日，我写了一份“备忘录”（为保护编辑隐私，特将他的姓名和电话模糊处理）全文如下：关于《学习时报》在“刘祖爱抄袭案”中的“操作”备忘录李首长：您好！祝您新年快乐！我是学习时报×××，我们领导指示我联系您，想约请您惠赐一篇党史文章。我通过吴江老师给我的您的微信名片，申请加您微信，期待您批准。衷心感谢您！×××敬上×先生：我现在有别的创作计划，没时间给你们写稿。在目前情况下，有时间也不会写。你们用约稿的形式联系我，不合适吧？你们也算是正规的大报吧？就是这么处理问题？我的律师准备节后讨论一下“刘祖爱抄袭案”一事，我正在外地，北京要求在3月15前返京要做核酸检测，我嫌麻烦，所以暂未行动。刘祖爱单位我也去信，也无回音，我想你们和刘祖爱应该有联系，你们可以好好研究一下，怎么处理此事。从作者到编者，这么长时间没有态度，说不过去吧？首长：您好！信息收到，衷心感谢首长！我将您的指示报告我们领导，提前祝首长元宵节快乐。×××敬上今天一大早，我接到海军宣传局一个熟人的电话，说是总政宣传局请他们给我打电话，希望我把我写的《在“刘祖爱抄袭案”中〈学习时报〉扮演了什么角色》一文从公众号上删除。我想，这就是你将我的意见报告你们领导后，你们领导的“操作”吧？因为给我来电话的是海军机关的老熟人，我答应给他一个面子，将那篇文章删除。但我也表明了我的态度：第一，总政宣传局介与此事，不能本末倒置，刘祖爱是军队院校的教授，至今没有任何态度，他们要过问。第二，我现在已经退休并移交地方，不归军队管了，我答应删除文章，是给老熟人面子，并非行政系统起的作用。 我想通过你转告你们领导，我答应删除文章，不是他们这种“操作”的必然结果，而是恰巧给我打电话的人是我的老熟人。另外，删除文章并不等于此事已经了结。如果你们那边仍然没有态度，你们的这波“操作”将进入我下次写文章的内容。 我的年纪比你们大，甚至我的军龄（1969年入伍）、党龄（1974年入党）都比你们年纪大。我受党教育这么多年，我觉得在处理这些问题上，我要比你们水平高。我很怀疑，你们《学习时报》也算大报了（尽管我从来没看过），就这种“危机公关”水平，怎么能把报纸办好？你们连续出现“刘祖爱抄袭案”这种纰漏，也是缺乏办报经验的证明。另外说明一下，发表《在“刘祖爱抄袭案”中〈学习时报〉扮演了什么角色》的公众号是朋友的，我给朋友打电话说明了情况，但是朋友出差在外，要等回去之后才能处理。请告诉你们领导，别着急哈！如果你们领导以为通过行政系统可了结此事，就大错特错了。如果还想“店大欺客”，下次可能就没有人愿意帮助你们找我了。你们如果认为我造谣诽谤，可以到法院起诉我，别再干这种蝇营狗苟的事情。总书记多次讲话强调依法治国，《学习时报》也应好好学习总书记讲话，好好学学法律啊！如果堂堂《学习时报》连法律都不放在眼里，让读者怎么“学习”你们的报纸啊！我的诉求：一、《学习时报》要给我一个书面的能让我接受的道歉信；二、你们要敦促刘祖爱在《学习时报》上刊登一个我能够接受的道歉信。你们的道歉信可以不登报。否则，此事没完。我一个退休干部，有的是时间为“文坛反腐”做一些有益的工作。李忠效
2021.02.22
当天，编辑给我回复：
首长：您好！
您昨天发的信息和今天的信收到了，谢谢您。我们二十四日开学后，一并报告领导。您说的部队领导的事情我不知情，特报告。
×××敬上
之后，我在等待消息，没再和他们联系。3月16日，我发微信问编辑：你们领导什么反应？
编辑给我回复：
首长：您好！
衷心感谢您！我只报告了您不写文章的事情，没有报告别的。领导说将来再说。特报告。×××敬上
我回复编辑：
我已经把那篇文章删除了。鉴于你们领导这种态度。对不起，我还要把文章贴上去。还要继续再写文章。我给刘祖爱单位也写信了，也没有回信。我还是先礼后兵。看看是不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等到事情闹大了，你们领导别后悔。
编辑给我回复：
首长：您好！
我感觉，我们领导好像不知道您说的文章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您说的文章的事情，因为，我们和部队联系不多，特报告。
×××敬上
我回复编辑：
总政跟海军说了两次。他们不会无缘无故找海军。第一次，海军没理；第二次，海军给他们一个面子，才找我。我也给海军机关一个面子。其实他们谁也管不着我。即便你们领导不知道。也该有个态度。约稿？为什么要约稿？你不觉得你们领导有点幼儿园老师的作派？既然你们领导派你和我联系，你就应该如实反映我的诉求。
我很忙，有几个作品在写，只能抽空处理这个破事。但是如果你们太傲慢，那我是不会偃旗息鼓的。
编辑给我回复：领导指示我约稿，没有授权我做别的事情。如果首长坚持，我明天报告领导。
谢谢您。
我回复编辑：请把我的信如实上报。谢谢。
编辑给我回复：谢谢您。
最后的沟通是2021年3月16日。从此，我没再问，编辑也没再说。现在，半年过去了，不知道《学习时报》的领导是否已经把这件事忘记了。我很忙，时常忘记此事。不过常有朋友提醒我，不要半途而废，“战斗正未有穷期”，应该把这场反“文坛扒手”的斗争进行到底。有朋友的提醒和鼓励，我不会半途而废的。最近，我刚刚完成一部40万字的长篇传记文学《穿越死亡的无冕之王――卢宇光传》，2021年10月28日，我写了一篇《刘祖爱，你反省的怎么样了？》。现在我要问一声：国防科技大学？你们还要继续姑息养奸么？《学习时报》，你们还要继续羞羞答答么？一、法律观念淡薄。侵犯《著作权法》也是违法。作者违法了，报纸侵权了，我是可以把你们一起告上法庭的，只是我嫌麻烦。暂时没行动而已。二、太傲慢，不肯认错。其实，你们有啥可傲慢的？特别是《学习时报》，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以为向我约个稿，就可以息事宁人？岂知老夫我更有傲骨，我40年前就在《人民日报》和《解放军报》发表作品了，会稀罕上一次你们的报纸？说实话，我从来不看贵报，因为我刚刚知道还有这样一张报纸。三、愚蠢。以为当鸵鸟和缩头乌龟就完事大吉了。恰恰老夫我吃软不吃硬，你们的傲慢更会激起老夫我的革命斗志。有人说，斗志强身，延年益寿。老夫斗志昂扬，这次就亲身体验一下。
2021.10.29
附：之前删除的那篇文章《在“刘祖爱抄袭案”中〈学习时报〉扮演了什么角色》。
在“刘祖爱抄袭案”中《学习时报》扮演了什么角色？
――反抄袭、反剽窃、反“洗稿”系列文章之七
李忠效
之前知道有一份《学习时报》，但我从来没看过，甚至不知道这张报纸是哪里办的。如果不是“刘祖爱抄袭案”与该报相关，我也不会去关心该报，更不会有任何交集。2020年10月上旬的一天，我收到朋友微信转来的一篇文章《沈安娜：“按住蒋介石脉搏的人”》，原载《学习时报》，作者：刘祖爱。此事让我的一次关注《学习时报》。很遗憾，是因为这样一件不光彩的事让我走近它。我说我了解一下情况。也说不定是沈安娜的家人授权的。经了解，他们既没有和沈安娜的女儿华克放打招呼，也没有和出版此书的中共党史出版社打招呼，更没有注明材料的来源，还明目张胆地署上了自己的名字：刘祖爱。再一了解，《学习时报》是中央党校办的，作者刘祖爱居然还是国防科技大学的教授，而且刘祖爱的抄袭文章在《学习时报》上占了整整一版！堂堂中央党校的报纸，堂堂国防科技大学的教授，是愚昧无知？还是胆大妄为？如此明火执仗的盗窃、抢劫，没有王法了么？无知到何等程度！胆大到何等程度！2004年我接受国家安全部有关部门的委托，给沈安娜写传记，以沈老和华老的一份几万字的回忆录为线索，提出100多个问题，查阅了几百万字的资料，走访了沈老和华老生活工作过的地方，行程数千公里，完成了一部20多万字的沈老传记《丹心素裹的岁月》，2008年内部出版，后来又由沈老的女儿华克放改写成《丹心素裹――中共女情报员沈安娜口述实录》，先是内部出版，后由中共党史出版社于2016年公开出版，并不断加印和再版。这么多人如此艰辛的劳作获得的果实，居然就被刘祖爱轻松摘去据为己有。《学习时报》的编辑、总编没学过《著作权法》？国防科技大学的教授刘祖爱也没学过《著作权法》？哦，可能他们都没学过，可作为起码的做人常识，别人的东西不能拿，身为大学教授的刘祖爱总该知道吧？好东西送到《学习时报》编辑的手里，你总要问问这东西的来路吧？如果说刘祖爱犯了盗窃罪，《学习时报》就是犯了销赃罪。《学习时报》实际上是帮着刘祖爱把他偷来的“钱”给“洗白”了。如果不被人逮着，刘祖爱就堂而皇之地成了“沈安娜故事”的著作权人了，说不定还会有人找他买版权改编其他作品呢！写到此，我忽然脑洞打开，终于明白“洗稿”一词是怎么来的了，就是从“洗钱”一词引申过来的吧？回到本文的题目，《在“刘祖爱抄袭案”中〈学习时报〉扮演了什么角色？》，现在可以得出结论了，《学习时报》在此案中扮演了助纣为虐、替人“销赃”、帮人“洗钱”的角色。也许《学习时报》的编辑和领导觉得我的这个定性有点重，感到委屈：我们不了解情况啊！我在《刘祖爱，你采访过沈安娜么？》一文中提到过，几年前，《北京日报》要介绍沈安娜的事迹，因为沈老已经去世，他们希望由我来介绍写沈老传记的情况，我建议他们采访沈老的女儿华克放。我知道，这种文章还是要以沈老的事迹为主，采访作者或者亲属，不过是个由头，以此引出文章的内容。我觉得《北京日报》的这种做法是值得称道的，起码是尊重了沈老传记的作者，作者也会大力支持。《学习时报》应该学学《北京日报》。《学习时报》介绍沈安娜的事迹本身没有错，错的是程序。程序违法，结果再好也是有瑕疵的。我曾在我的一本书中写过这样一个案例：一位外国警察擅自闯入一个贩毒嫌疑人的私宅，获得了可以给嫌疑人定罪的证据。但是法官判决办案警察程序违法，否定了他的证据，没有给犯罪嫌疑人定罪。很多人不理解法官的判决。法官解释说：如果我依据警察在程序违法的情况下获得的证据判定当事人有罪，就等于承认警察的行为是合法的，等于鼓励这种违法行为，以后会有更多的警察枉法，私闯民宅。两者相比，警察违法的危害更大。可能有人会说，那是外国，不是中国。我则认为，不管是在哪里，遵纪守法是每个人都要有的意识，如果一个人为了干一件好事儿而去违法，那么，那个所谓的好事还是好事么？道理就是这么简单，堂堂《学习时报》的编辑不懂么？昨天我写了《十问“文坛扒手”刘祖爱》，文章尾部说到下一篇文章要问问《学习时报》，于是就有朋友帮我出主意，用微信发来几条建议。我觉得挺好，朋友所思，也是我之所想，干脆直接抄录如下：《学习时报》作为中共中央党校主办的面向全国党政干部引领学习方向的重量级报纸，9月21日拿出一个整版，刊登刘祖爱的抄袭文章《沈安娜：“按住蒋介石脉搏的人”》，令人痛心！至今未闻该报如何善后处理，令人遗憾！一，该版的责任编辑的责任是什么？是不是就只编稿件不鉴别稿件是原创或是抄袭？二，是责任编辑约稿，还是刘祖爱投稿？二者是不是热人关系？有无利益关系？三，报社审稿的工作程序是不是走了过场？从初审到终审为何没有发现一个整版文章是抄袭的？四，在有读者提出该版文章是抄袭后，从责任编辑到副总编、总编是什么态度？有无启动内部纠错机制？五，贵报对无耻抄袭者刘祖爱是什么态度？有什么惩罚措施？六，贵报有没有同原作者联系商讨弥补措施挽回影响？还是闭目塞听任其“自然”发展？七，作为唯一指导学习的党报，发生这样不该发生的事情，应该吸取什么教训？要不要在报纸上向读者有个检讨性的说明？我在之前的一篇文章种引用中国文字著作权协会总干事张洪波文章的观点：一般情况下，媒体如果为了介绍、评论、说明某一问题，可以适当引用已经发表的作品。《著作权法》规定的合理使用有12种，但所有构成合理使用的适用条件应当指明作者姓名、作品名称，同时不得影响该作品的正常使用，不得损害著作权人的合法权利。而且按照几个国际版权公约规定的“三步检验法”，所引用的内容还不能构成作品的实质或核心部分。在这种情况下，有一个简单但是比较管用的检验方法，那就是把引用他人的内容删掉，看你的文章是否还完整，主题是否还存在。如果答案是肯定的，这种整合、利用行为就符合《著作权法》的规定，否则就容易构成侵犯他人著作权。请《学习时报》的编辑采用上述的“三步检验法”检验一下刘祖爱的文章，看看他的文章是否还成立？当今社会，很多人面对“刘祖爱抄袭案”之类的事情已经麻木不仁，可能有人会认为我小题大做，别人说什么我不管，我之前说过，我是个认死理儿的人，我最反感欺世盗名之辈，之前我揭露了一个欺世盗名把中国航母历史搞乱了的人和一个欺世盗名把中国核潜艇历史搞乱了的人，现在我要揭露把沈安娜传记著作权搞乱了的刘祖爱。不获全胜，绝不收兵！
